第十三章 (第2/2页)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庞相看到他们走近，微微眯起眼睛，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家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庞相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双眼半睁半闭，好像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身穿一件华丽的锦袍，上面绣着繁复的图腾，显得异常尊贵。然而，尽管他身着华服，却难以掩盖那老态尽显的面容。他的皮肤松弛，皱纹密布，就像是枯萎的黄瓜，一点精神都没有。
“这家伙，怕是整天享乐，身体都被掏空了。”李清歌看着他那油腻腻的脸，忍不住小声嘀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和嘲讽，显然对庞相的生活方式感到十分不满。
李世民也仔细打量着他，记忆中的庞相可不是这样的。那时的他身形挺拔，面容坚毅，是秦王府中的得力干将。然而现在的他，身形臃肿，脸色油光发亮，明明才四十多岁，却看起来像六十多岁的人，老得不成样子。想到他平时骄奢淫逸的生活，李世民心里就一阵厌恶。
“禀告庞大人，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告状。”李世民强忍着怒气，平静地说。他的声音不高，但却清晰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说什么？”庞相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疑惑和不满，显然对李世民的到访感到意外。
“回大人，我们确实是来告状的。”李世民再次回答，语气不急不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冷静和睿智，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告谁？告状得有真凭实据，否则，后果自负。”庞相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但话里却带着不屑，好像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傲慢和狂妄，显然对自己的权力地位十分自信。
李清歌心里暗笑，觉得庞相这举动挺有意思的。以前他是秦王府的人，现在居然连李世民都不认识了。她想象着庞相一会儿认出李世民时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期待和戏谑，仿佛已经看到了庞相惊慌失措的样子。
李世民听到庞相的话，不由得想起了过去。那时的庞相虽然没什么大功，但好歹也是秦王府的人，勤勉忠诚，为秦王府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然而现在，他却变成了这样一个贪婪无耻、骄奢淫逸的人。想到这里，李世民心里五味杂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禀告大人，证据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要告的，就是本地的府尹——庞相寿。”李世民语气坚定，目光如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决绝和果敢，仿佛已经做好了与庞相寿一决高下的准备。
“什么？你们要告我？”庞相一听自己的名字，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大。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
“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来告我？”庞相寿怒斥道，脸上的肉都跟着颤抖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愤怒和狂暴，仿佛要将李世民等人撕成碎片。
“我们当然知道，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讨个公道。”李世民毫不畏惧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坚定和执着，仿佛已经做好了与庞相寿抗争到底的准备。
“简直是狂妄！诬告朝廷命官，你们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庞相寿气得浑身发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把李世民当成了仇人。然而仔细一看，他又开始害怕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穿着便服，但气质非凡，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个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庞相心里暗自嘀咕，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开始仔细回想这个人的身份和来历，然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李世民看着庞相的神色变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语气依然平和：“庞相啊庞相，你在这里享福享得太久了，连秦王府的老朋友都不记得了吗？”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和震撼。
“秦王府！”这三个字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庞相的心，他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回想起自己在秦王府的日子，以及眼前的这位天子旧居的主人，他感到心惊胆战。他终于认出了李世民的身份，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罪：“皇上！皇上饶命啊！微臣有眼无珠，没能认出圣颜！罪该万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惊恐，显然是被李世民的威严所震慑。
李清歌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发笑。她没想到李世民的变化这么大，连自己的亲信都不认识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也许跟岁月无关吧。世事无常啊！她感叹着人生的变幻莫测和世事的难以预料。
李世民则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庞相之所以没认出他是因为自己穿着便服而不是龙袍。他想起庞相昔日在秦王府的勤勉忠诚再看看他现在贪赃枉法的样子不禁又叹了口气。他感到十分痛心和惋惜因为曾经的忠诚之士如今却变成了这样一个贪婪无耻、骄奢淫逸的人。
刘氏父女和唐成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幕，心中激荡的情感如同狂风中的波涛，难以平息。他们原本只是平凡的老百姓，何曾想过会卷入如此惊心动魄的事件之中。一开始，他们只觉得这群人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必定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子弟。然而，当真相揭晓，他们惊讶地发现，这群人的身份竟然尊贵到了极致，而那位刚刚与他们交谈的人，竟是当朝的天子！
李世民，这个名字在民间如同神话一般传颂，他的英明神武、他的文治武功，都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今，这位传说中的天子竟然就站在他们面前，与他们进行着真实的对话。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奇遇，三人心中的激动简直难以言表。他们相互对视，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在说：“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遇到了皇上？”
李世民眉毛一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讥讽：“我还以为，你已经完全忘了秦王府的日子了呢。”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臣万万不敢，皇上千万别这么说。臣没能立即认出圣上，实在是有眼无珠，罪该万死，恳请皇上开恩饶恕。”庞相寿连连说道，为了表示诚意，他不停地磕头，整个人都趴在地上，额头与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李世民从上往下看着他，心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他记得庞相寿在秦王府时，虽然不算出类拔萃，但也算勤勉忠诚。然而现在，他却变得如此贪婪无耻，真是让人痛心疾首。“我还以为，你已经麻木到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呢。”话里还是带着讽刺，李世民绕过庞相寿，自然地坐到了太师椅上，仿佛这本来就是他的位置。“现在，我就来跟你说说你的罪行。”
庞相寿慢慢地抬起头，还是跪着不敢起来。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恐惧和哀求。“皇上，臣有罪。一是没有及时认出圣驾，怠慢了天颜；二是没有妥善治理本地的蝗灾，导致粮食歉收；三是办事不力，没有提前知道圣上驾临，也没有给皇上带来满意的成果。这三条罪状，臣都认。”说完，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李世民，仿佛希望这位昔日的旧主能够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站在一旁的李清歌，看着庞相寿的表演，心中不禁暗自嘀咕：【嘿！这个满脸横肉的庞相，虽然蠢得像头猪，但这时候还挺机灵的。】她撇了撇嘴，对庞相寿的狡辩感到不屑。【他能说会道，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恐怕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心想，这种言辞上的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然而，她也对庞相寿的厚颜无耻感到震惊。【但要说到厚颜无耻，恐怕也没人能比得过庞相了。看看他家里那富丽堂皇的样子，珍宝多得数不清，这种奢华，连皇上都未必能比得上。】她摇了摇头，对庞相寿的贪婪和无耻感到深深的鄙视。
李世民听到李清歌在心里嘀咕，脸色更加阴沉了。他瞪了庞相寿一眼，仿佛要将他看个透彻。“呵，庞相寿，你倒是挺会避重就轻的。如果只有这些小罪，我何必亲自来问你？你曾经跟随过我，应该知道我对百姓的心意！现在蝗灾这么严重，我已经下令免除赋税了，你非但不遵守，反而还增加赋税，设立苛刑，让百姓活不下去，这跟我休养生息的政策完全背道而驰，你的罪责难逃！”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怒和痛心，显然对庞相寿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失望。
庞相寿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稍微想了想，他又开始狡辩：“皇上，臣确实有罪，而且罪大恶极。但是臣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国库空虚，朝堂内外都困难重重，突厥又在虎视眈眈。臣想多征点赋税来支援前线的将士。虽然做法不妥，但臣的心是好的，恳请皇上从轻发落。”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哀求和恳切，仿佛真的在为国家的安危着想。
【哎！庞相寿这口才，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李清歌对这种颠倒黑白的行为感到无语。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李世民的反应，想知道这位天子会如何应对庞相寿的狡辩。
李世民气得笑了起来：“庞相寿，照你这么说，你非但无罪，反而有功了？说得好听是为了前线补给，但我在朝这么多年，可从没见你给前线送过一粒米。再看看你家里的奢华程度，比我皇宫还要豪华十倍、二十倍。这把太师椅，该不会是纯金打造的吧？你想当土皇帝吗？”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和愤怒，显然对庞相寿的贪婪和无耻感到十分痛心。
庞相寿心里一紧，又连连磕头：“臣有罪，罪该万死，臣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恳请皇上开恩。”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显然对李世民的愤怒感到十分恐惧。
李世民没有理他，嘴角再次浮现出冷笑。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这厅堂之中金碧辉煌，珍宝无数，显然都是庞相寿贪污受贿所得。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确实罪该万死，既然如此，那就按律处死吧！”天子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决绝和不容置疑。
庞相寿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微微张开却说不出话来。紧张到了极点之后他突然开始疯狂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臣知道罪该万死都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但臣以前在秦王府也是兢兢业业地侍奉皇上的啊从来没有犯过错误。虽然没有什么功劳但苦劳也是有的啊。求皇上念在旧情的份上饶臣一命吧！”说完他已经泪流满面跪着爬到李世民面前再次磕头求情。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伤和绝望仿佛真的希望李世民能够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陛下请恕罪臣万死难赎但臣曾尽心尽力侍奉过陛下求陛下开恩啊！”他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哀伤和绝望仿佛真的希望李世民能够回想起他们曾经的共事之情饶他一命。然而李世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丝毫动容。
“我过去确实是跟在陛下身边多年，陛下心里也清楚，我虽没立下什么大功，但勤勉辛劳还是有的。现在我一时糊涂，没能抵挡住诱惑，可望陛下能念及旧情，给我一条活路。我这身子骨也老了，不适合再做官了，只想乞求告老还乡，安度晚年，恳请陛下恩准。”庞相寿说完，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不停地磕头，额头都肿得老高，那样子既可笑又可怜，仿佛一个失去了所有依靠的孩子，在绝望中寻求着最后一丝温暖。
李世民原本冷峻的表情，在这番哀求下渐渐缓和了一些。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似乎在回忆着过去与庞相寿共事的时光。那是一段充满奋斗与艰辛的日子，每个人都在为着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庞相寿，这个曾经忠诚的部下，是否真的已经变质？
李清歌站在一旁，看着庞相寿这副模样，心里不禁暗想：这胖子虽然体态臃肿，但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一绝！仗着年纪大就倚老卖老，也真是没谁了。不过，李世民会因为他说的话就心软吗？帝王应该能够明辨是非才对。
这时，李世民的目光转向了李清歌，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程卿，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才合适？”
“啊？”李清歌愣了一下，看到李世民正看着自己，似乎真的想听听她的意见。她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处理不好可能会得罪人。
【怎么突然问我？这么多大臣在，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又想拿我当挡箭牌？】
李清歌行礼后，恭敬地说：“陛下，微臣认为庞相寿罪行严重，应当受到惩罚。但具体如何处置，还需陛下圣裁，微臣不敢妄言。”虽然话说得诚恳，但李清歌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句废话罢了。她心里其实是在暗笑，因为她知道李世民不会轻易放过庞相寿。
【李世民岂会因我一句话就心软？作为千古一帝，他怎么可能优柔寡断？】
【如果轻易放过这个胖子，百姓肯定会心寒，以后想再惩罚其他人就难了。】
【这是陛下的事，跟我无关，我何必操这个心？】
【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免得以后我替他做决定反而受害。】
李清歌心里这么想着，对李世民的问题感到有些无奈。她抬头看向李世民，发现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
“程卿所言极是，朕已有了决断。”
“啊？”李清歌疑惑地看着李世民，不明白他的意思。
【李世民这是在卖什么关子？我还没说话呢，他就知道怎么处置了？】
【难道他早就有了打算，只是拿我当幌子？】
【算了，帝王的心思深不可测，不是我能揣度的。】
李清歌在心里暗暗叹息，而李世民已经再次看向了庞相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失望也有无奈。
“庞相寿，你的罪行足以让你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但念在你过去在秦王府的功劳上，朕不忍杀你。然而，若不惩罚你，又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庞相寿的心上。
“陛下！陛下！求您开恩啊！”庞相寿抱住李世民的腿，继续哭诉。他的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一起，样子十分狼狈。
李世民叹了口气，推开了他的手，神色再次变得冷峻。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然而，这美景却与宫殿内的气氛格格不入。
“庞相寿，不是朕不容你，而是你的罪行太过恶劣，欺压百姓，中饱私囊。你曾是朕的心腹，应该最清楚朕最痛恨什么。现在蝗灾严重，你非但不体恤百姓疾苦，反而加重他们的负担。朕不能再留你了。”李世民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完，李世民重新坐回太师椅上。他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宣布了旨意。
“传旨：庞相寿中饱私囊，鱼肉百姓，念其旧日之功，免其一死，但活罪难逃，将其九族流放至凤岭南，家产全部充公。”
李世民宣布完旨意后，闭上了眼睛陷入沉思。庞相寿听到这个判决后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脱命运的惩罚了。
【凤岭南那苦寒之地，他这种贪享安逸的人怎么受得了？】李清歌在心里暗想，【不过也说不定能帮他减减肥，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呢。】她看着庞相寿那副绝望的样子，不禁感到一阵痛快。
【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就知道后悔也晚了。安逸的生活真不是福啊！】李清歌在心里感叹着。她抬头看向李世民，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让李清歌感到一阵心悸。
‘你也知道安逸的害处，为何不更加勤勉地辅佐我，振兴大唐？我必不会亏待于你。’李世民的声音在李清歌的耳边响起，仿佛是从心底传来。
李清歌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笑了。她知道李世民是在试探她，也是在激励她。但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并不是完全为了辅佐他而存在。
‘陛下言之有理，微臣自当勤勉辅佐。但微臣也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希望陛下能够理解。’李清歌在心里默默地回答着李世民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李世民看着李清歌那淡然自若的样子，又叹了口气。他觉得这个人实在难以捉摸，有时候仿佛能看透一切，有时候却又让人捉摸不透。但无论如何，他都知道李清歌是一个有才华、有能力的人，只要她愿意辅佐自己，大唐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随后，李世民雷厉风行地严惩了一批劣迹斑斑的官吏。百姓们欢呼雀跃，称颂皇帝万岁。那些长期受压迫的民众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公正，心中的怨恨也随之消散。而李清歌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也相信，只要李世民能够坚持下去，大唐一定会迎来更加繁荣昌盛的明天。